蔡宝珠拍《五月雪》 连唱十几遍《窦娥冤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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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来西亚“国宝级”艺人蔡宝珠和金马新导演张吉安接连合作《南巫》《五月雪》《摇篮凡世》(刚完成拍摄)三部电影,她在接受《联合早报》访问时透露,在拍摄《五》一场戏院天台“喊冤”的戏时,张吉安更是让她来来回回唱了十几遍,为的就是让她完全累垮,逼出沙哑嗓音,能她更完美诠释片中《窦娥冤》的“哭腔”。

蔡宝珠笑说,她并不觉得被导演“折磨”,说:“导演就是要那种绝望嘶喊到身心俱疲、喉咙沙哑的感觉,是他的用心良苦,不过大家放心,我并没有伤到声带,哈哈。”

其实蔡宝珠早在1980年代已经开始学粤剧,基本唱作念打走步功架她都懂得,但为求好,蔡宝珠拍《五》前仍特地找粤曲师傅教导苦练3个月。

蔡宝珠(右)和《五月雪》马来西亚导演张吉安接受新加坡媒体访问。(谢智扬摄)

因蔡明亮电影与张吉安结缘

蔡宝珠2006年凭蔡明亮《黑眼圈》入围第43届金马奖“最佳女配角”之后,因蔡导那时不满作品被评委狠批而一怒退赛,连带影响蔡宝珠无缘角逐。不过,蔡宝珠也因为《黑》接受当时还是电台主持人张吉安的访问,自此结下未来合作电影的缘分。

蔡宝珠说:“我很喜欢张吉安导演虚虚实实加点奇幻和诡异的电影风格,所以他后来找我演《南巫》的反派角色,我二话不说答应。我很信任他。”

《五月雪》剧照。(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提供)

加拿大遇曾在513现场马国前警员

513事件发生时,蔡宝珠13岁,当时她在柔佛州古来生活,因此对事件只有耳闻没亲身经历。她主要从当时担任华人事务官的父亲口中了解事件。蔡宝珠曾表示,不害怕因演《五》而被马国封杀。

蔡宝珠透露,她2007年到温哥华演出时曾碰上当地的马来西亚华人移民,对方说他早期曾在马国当警察,更是513种族流血冲突事件的目击者。她说:“据他透露,他是最早到现场的人之一,也亲眼目睹了事件,很多话他当时不方便说,后来也因担心事件敏感被祸及,于是决定移民加拿大,之后还在当地出版了一本书。”

蔡宝珠语重心长地说,513事件中很多人都是受害者,“其实各种族之间私下是非常和睦共处的,只是当时某些有政治企图的人故意将这个当政治武器,挑起事端。拍这部电影不是要指责对错,而是要让更多人知道它的存在,希望无名的亡魂得以安息,历史不再重演。让这些人的无辜牺牲,成就一个更美好的马来西亚。其实,新马在种族融合这方面拥有相同特质,这个历史教训是很重要的提醒。”

蔡宝珠多年前曾来新加坡演出她的招牌单人剧《娘惹艾美丽》。(海峡时报档案照)

单人剧《娘惹艾美丽》演出超过200场

蔡宝珠在是马国著名的舞台剧演员,她最具代表性的作品是单人剧《娘惹艾美丽》(Emily of Emerald Hill)。入行40年,演绎“艾美丽”已超过200场,本身是娘惹的蔡宝珠似乎已成为“艾美丽”的代言人。

舞台剧经验丰富的蔡宝珠完全没被《五》里许多戏中戏难倒,而《五》类似舞台剧的呈现手法也为这次的演绎增添玩味。蔡宝珠说,尤其她和万芳在戏末一场乱葬岗无名墓碑前并坐的长镜头,背后出现并非事先安排好的怪手挖土机,成为她拍这部戏最大的心灵震撼。

她幽幽地说:“我们在拍的时候,怪手就在乱葬岗旁开挖,所以当我演绎戏中的窦娥冤魂在问万芳‘你明年还会再回来吗?’的时候,那个失落和无奈感是真真切切的。”

《五》入围第60届金马奖九项提名,抱回一奖。电影一刀不剪在台湾上映,开出不俗票房,预计2024年中会在新加坡上映。影片目前在马国上映的可能性未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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