◆朱華晨(前右)與管軼(前左)團隊,一直致力探索不同病毒及傳染病的研究。受訪者供圖

「自從我三四歲時,從識字本上看到那些手拿玻璃錐瓶、身穿白大袍的科學家,心裏就對這個神秘的職業和身份充滿了好奇和嚮往……」 朱華晨笑指,自己幼年是一個貪玩、腦子充滿各樣光怪陸離問題的「問題兒童」,而上了第一堂自然課就迷上,不但認真聽講,課餘還閱讀各種相關書籍。中學時代,她更變得「憂國憂民」,整天擔心地球環境、糧食和能源危機等問題,朝思暮想可以怎樣「拯救地球」,在大量閱讀中,她發現基因科學和生物技術潛能無限,似乎有辦法解決所有她操心的問題,所以讀大學和研究生時毫無懸念,「一門心思就衝着生物化學、基因工程和分子生物學去了。」

景仰管軼 南下跟隨

直至讀博士期間,遇上SARS和禽流感,朱華晨訝異微小的病毒,竟可把人類弄得如此焦頭爛額,同時看到港大講座教授管軼成功幫助控制疫情,由心佩服和景仰,故在中山大學畢業留校工作年多後,便赴港跟隨管軼從事新發傳染病的研究。

朱華晨形容,科研夢想對她來說一直是「最為清晰和持久」,而透過科學理性及技術實踐,去解決現實世界的問題,更具有非凡價值和意義。她又笑言,十分贊同科研路上「最大敵人是自己」之說,因不時會覺得自己能力與知識不夠,思路陷入瓶頸與死胡同,怎麼也轉不出來,這些時候便正需要調整、充電和學習。

作為女性,對在科研領域遇到的困難和挑戰,朱華晨認為可分為客觀生理條件及世俗觀念兩方面,例如她曾被中東國家拒絕發出研究簽證,有時亦需要以智慧去平衡和處理好婚育、家庭、學業和事業之間的關係,但這些問題都能基於與男性之間的互相尊重、溝通、理解、信任和合作而得到解決。此外,她覺得最近這幾十年,科研世界由男性主導的情況在逐步改變,湧現愈來愈多優秀的女性領軍人物。

被問到女性於科研領域有何優勢,朱華晨認為每個人特點不同,無法籠統地為「女性」貼上特定「優勢」標籤,「與其說作為女性有何優勢,倒不如說每個人,不管男女,都應當盡量去發掘自己的長處,盡量去從事自己喜歡、擅長,又能找到歸宿感、幸福感、成就感的事情。」 ◆香港文匯報記者 鍾健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