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配服毒自尽,深谙爱情定则的张竞生,为何不能让自己的婚姻幸福

原标题:原配服毒自尽,深谙爱情定则的张竞生,为何不能让自己的婚姻幸福

日光之下,并无新事。抛弃与被抛弃的戏码,每天都在世界上的各个角落上演。只是,有些人的故事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,而有的人,不论是抛弃或被抛弃,都如同白昼的烟火,无人问津。

而关于“性学博士”张竞生的故事,要从很久很久以前,也就是1921年说起。

彼时的张竞生刚从法国回到国内,故乡还是那个故乡,可张竞生却不再是那个毕业于汕头同文中学,被人们称为“秀才”的张竞生了。他带来的,除了法国里昂大学哲学博士的头衔外,还有大量关于西方自由爱情方面的思想以及伦理婚姻观。

这些性学方面的知识如同一粒种子,成为了张竞生一生事业的基石,同时也为另一些人的人生悲剧埋下伏笔。

图 | 张竞生

初回国内,久居海外的张竞生在生活习惯,处事接物方面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,担任潮安某中学的校长仅仅半年,就因接连而至的舆论攻击被迫辞职。

说到北漂,张竞生也算是其中的一份子了。从中学辞职后,他选择北上,前往国立北京大学担任哲学系教授。在这里,他致力于性学及社会学的研究,同时遇到了他在法国留学时的学友谭熙鸿。

有人说中年男人有三大幸事:升官,发财,死老婆。作为北京大学生物学系的创建者,谭熙鸿自然是不缺名气与金钱的。而第三件事死老婆,在他33岁,1923年那年终于实现了。

按理来说,发妻去世,作为丈夫应是悲痛万分。纵然感情不合,一日夫妻百日恩,也理应伤痛。但谭熙鸿并不,或者说他的伤痛并不明显。因为仅仅在两个月后,他就与自己的妻妹——22岁的陈淑君相恋,进而同居。

谭熙鸿的所作所为,别说是在那个年代,即使放在今天,也是为人所不齿。

图 | 谭熙鸿

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一场关于爱情的大讨论,弄得满城沸沸扬扬。但当大部分人都在抨击谭熙鸿的无情无耻时,张竞生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观点。

同年4月19日,张竞生在《晨报副刊》上发表文章为谭熙鸿辩护,题为《爱情的定则与陈淑君女士事的研究》。大概内容有四点:

1.爱情是有条件的。这些条件包括感情、人格、才能、名誉等等。条件越完全,爱情越浓厚。

2.爱情是可以比较的。根据条件的多少和高低作为择偶标准,是人类心理中的必然定则。

3.爱情是可以变迁的。有比较自然有选择,有选择自然希望能不断找到更好的。

4.夫妻作为朋友的一种,爱情是更深沉,更高级的友情。

这篇文章发表后,报社收到了60余篇回复,几乎全都反对张竞生的观点。值得一提的是,鲁迅先生并不认为张竞生是错的,仅仅指出实践张竞生的观点,大约应在25世纪。

能够在报刊等公开场合讨论爱情是何物,可见民国时期走向解放大时代的步伐已经很快了。当时,张竞生担任“北京大学风俗调查委员会”主任委员,受此自由研究氛围之影响,认为性以及与性有关的风俗等,应当也在研究之列,于是在1926年5月以性育社的名义出版了《性史》(性育丛书第一集)。

另外,张竞生还在上海开办了“美的书店”,发售自己的性学图书。却没料到,小小的一册书,竟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,他本人由此成为了中国二十世纪文化史上的有名人物,被冠以“性学博士”的称号,但也因此付出了身败名裂的惨重代价。

图 | 张竞生著作

当局认为张竞生的书有伤风化,不仅查禁了所有书,还封了他的店。落魄的张竞生无奈躲避于西子湖旁,却又遭到当局的驱逐。

之后,据说有人在杭州某寺中看到了手握佛珠的张竞生,他跪在莲座上,喃喃诵经,并自谓今是而昨非。

销声匿迹了几年之后,张竞生再次前往法国,研究自治与农村之社会基础问题。

那么,作为“性学博士”,张竞生自己的爱情故事又是什么样呢?

张竞生的原配夫人叫许春莹,是一个没有新思想的传统女人。后来,张竞生在北京大学当教授时,遵循其“爱情定则”之“爱情是可以变迁的”,与民国奇女子褚松雪恋爱,并结婚。

两人的相识也是源于《晨报副刊》。1923年5月,张竞生在报上读到一篇褚松雪的文章,大意是她反对包办婚姻,主张自由恋爱,更是因此与家人断绝关系,独自一人从遥远的南方来到山西,当了一名老师。

这样的举动哪怕是在如今,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,更别提那个还未完全走向解放的旧时代了。是非对错我们暂且不论,单凭这份勇气,褚松雪就当得上“奇女子”三个字了。

张竞生读到这篇文章后,仰慕的火花终于产生了,大概那就是心动的感觉吧!他立即写了一封信去安慰褚松雪,并向她简略地介绍自己的身世。

没过多久,张竞生就收到了褚松雪的回信。两人一见如故,相见恨晚,感情不断升温。

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。当张竞生遵循自己的爱情定则,抛弃了自己的原配与褚松雪在一起时,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,有一天,褚松雪会另有所爱,从而离开自己。

图 | 张竞生

而与此同时,张竞生的原配夫人许春莹,终于意识到了丈夫与自己的渐行渐远。这个没有接受过新式教育的女人,不是没有尝试过去挽回这段自己视作生命的感情。于是,她做出了也许是她这辈子最勇敢的决定。

那就是远离故土,前往潮安的一所女校就读。她以为,只要自己的学识有所精进,就必然能获得丈夫的欢心。

可这个女人等来的不是回心转意的丈夫,而是一个完全不属于自己的孩子。

褚松雪另有所爱,离开张竞生后,竟将自己与张竞生所生的孩子送给了许春莹抚养。真是人在家中坐,帽从天上来。

出乎意料的是,许春莹并未拒绝,膝下无子的她将这个孩子看作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。这孩子也将许春莹称为阿娘,算是给这个可怜的弱女子带来了一丝宽慰。

1931年,张竞生再次由法国返回故里。这次,他没有选择前往大城市,而是花费数千元,在田间建筑了一间木房,隐居于此。

图 | 1947年张竞生(戴帽者)在金边

张竞生每天就在这里看书,学习。每日的生活起居十分规律,每天早上五点起床,然后在小溪中洗澡,洗完之后锻炼身体。七点吃早餐,有青菜、鸡蛋、牛肉、豆腐、鲜鱼、面条之类。

有趣的是,张博士在他的灶台上专门放了一杆秤,吃饭时用盘子盛上饭菜先过秤,早餐为两磅,午餐为两磅四两,晚餐为一磅八两,十分严格。

早餐之后,张博士就开始工作。上午做翻译以及写作,下午看书或者抄写,工作时间不接待一切亲友。

天气好的时候,张竞生会带着自己的孩子在村间溜达,看到哪里的水沟不通,或者哪里的垃圾没有被清除,就吩咐附近的村民扫除干净。有时也会前往村民的厨房,督促他们要注意卫生。

如果这些都还算可以接受的话,那么后面这一件事,在当时就有点奇葩了。张竞生还当面劝导村里的女人不要束胸,开放天乳。虽然张竞生的建议本身并无恶意,但在当时那个年代,难免有调戏之嫌。

由于张竞生长期居住在自己修建的小木屋里,所以都是妻子到田间去看望他。有一天,许春莹刚打开木屋的门,张竞生就勃然大怒,大骂许春莹不讲卫生,把一些脏东西带进了屋子。他要求许春莹以后每次进门都要先敲,并且规定在门外说话。

就这样,许春莹不堪独守空闺,终日郁郁寡欢,最后在1932年3月服毒自尽。

图 | 张竞生晚年照

事后,乡村间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:

状元头戴一乌纱,专心理国不理家。

不如嫁给农夫好,日出耕田夜归家。

这首民谣道出了许春莹作为“性学博士”夫人的心酸,没有人可以明白,为什么研究性学,讨论爱情的张竞生,既不能让自己的原配妻子幸福,也不能让自己获得美满爱情。

如果他所研究的爱情,不是为了自己的女人,也不是为了自己,那又是为了谁的幸福而存在呢?

关于“性学博士”张竞生的功与过,需要进一步深入探究。但究其对爱情的态度以及自身的情感遭遇,实在是令人唏嘘。

都说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,那么张竞生身后的女人是谁呢?但愿不是他的原配妻子许春莹,因为这伟大竞是以孤苦一生和死亡为代价!

文 | 神也难当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

责任编辑:

平台声明: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,搜狐号系信息发布平台,搜狐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。
阅读 ()
推荐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