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台語學問大】「褻世褻症」、「凊采就好」─談另一件千古奇案

路邊攤吃吃,「凊采就好」/擷自pixabay
路邊攤吃吃,「凊采就好」/擷自pixabay

侯友宜訪問美國,台派團體在機場圍堵,並送上一句台語俗話:「褻世褻症」,意思就是很丟臉,或者丟人現眼,前面一句中文「自曝其短」,就不再多說了。這樣的台語書寫,是第一次見諸報端,教育部台語指導對這句話是這樣寫的,「卸世卸眾」,其他不同的亂七八糟的書寫還很多,例如,夏世夏景,下世下井,還有,謝世謝井,卸死卸症,或謝死謝證,總之林林總總,堪稱千古奇書,想知道台語書寫如何混亂,看到這個字,就可以想像了,到底正確的寫法是怎樣?就讓我們再來當偵探。
其實,這句話最早的說法是「褻世眾」,我比較認可使用褻這個字,中文的褻瀆,含有一種對神聖物品的不恭敬,例如祖先的顏面,有一句話,你把祖先的面子「褻了了」,台灣社會是一個尊敬先人的社會,一個人做好或做壞,會影響祖先的顏面,或者影響家族的聲望,這種傳統長期存在。
如果使用「卸」這個字,雖然有卸貨,放下貨物的意思,卻感覺少一味,「說文解字」裡面的意思就是使其消失,例如卸妝,意指女性把臉上的濃妝擦掉,這個字和丟臉很難攀比。所以,褻字反而有意義,意思就是一個人行為出現在大眾或世間面前,都屬於褻瀆。例如在公眾場所露鳥,這句話本來三個字,後來卻說成四個字,有加重語氣的意味。
台語書寫混亂的另一個原因當然是台灣人性格太隨便,這一點是受到漢文化的影響,或者因為長期被殖民文化影響,就很難說。中文的隨便,台語應該如何書寫,也出現很多種,有人寫成「慶蔡」,或「磬菜」,後來我找到正確的寫法「凊采」,凊就是簡單意思,兩個字有簡單利用即可的意思。例如你到人家作客,主人要用豐盛餐點招待你,你說,凊采就好,這句話就很得體,又大氣。
造訪朋友,會給朋友添麻煩,所以台灣人習慣說,「接造」,接這個字發音不對,正確發音書寫應該是「齰造」,發音接近「炸」,第一個字含有「添麻煩」的意思,意指來拜訪你給你帶來麻煩,從這裡可以看出台灣人的本性善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