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居海口甘榜逾 年远离诗巫的一个海口马兰诺人村庄,看到了渔村、土产、亚答水,还有一位福州屏南女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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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趟很奇妙的相遇,在一个海口甘榜里,竟然还可以听到家乡话,那是一种的亲切,也是激动,真是不虚此行。口操流利福州话

50多年住在非华人的甘榜里,与村民、渔民为邻,俨然已是他们的一份子,还好没有忘了本身的方言,仍然口操流利的家乡方言:“福州话”。

甘榜布鲁依(Kampung Bruit),主要居民为马兰诺人,巧遇甘榜里唯一一位福州籍屏南妇女,黄丽华。

12岁跟随父亲到岛上谋生和长居,至今逾50多年。由于丈夫是马兰诺人,长期居住在他们中间,岁月的洗礼,她皮肤黝黑,外表根本认不出她是华人。

若不是她见到几位华人摄影师在甘榜里乱闯,遇到雨水变成落汤鸡的狼狈相,而对他们以福州话交谈,一会儿还不知道,原来已经误闯入福州屏南人的民居了。

浮罗布鲁依(Pulau Bruit)方圆估计417方公里,状似大石头般的椭圆形,约是半个新加坡那么大。岛上有多个马兰诺人的聚落、渔村。

一些人说,这个岛有11个,也有说有12个甘榜,无论如何,这些甘榜,还有好几座的长屋,构成了散布整个岛的居民情况。虽然没有确切的岛民人数,一般估计,人口是在1万到1万2000人之谱。

布鲁依岛上的道路正在逐步建造之中,南端和东北部都已有了汽车渡轮提供服务,两座跨河大桥也在积极施工之中。

除了汽车通路,电流供应也已遍布全岛,唯一不足的是部份岛民的食水供应问题。虽然几个甘榜的岛民获得雨水,唯不是做为饮用,乃是洗涤之用。

目前情况是,大贮水库已在建造,仍待使用。由于自来水水压不足,供应有限,造成部份岛民还在为食用水挣扎。这也难怪,为何黄丽华家中,堆满了瓶装食用水。

除了以渔村为主的甘榜,渔民占了主要经济来源。不过,岛上居民也有种植稻米。年初正是完成稻米收割的季节,居民在晒干稻米准备储存,他们没有供应到市场,主要是自用,毕竟稻米生产数量有限。

浮罗布鲁依,很大程度的农作物是油棕。油棕园在岛上的发展已经是很长的时间了。由于经济上的需求,沿海公路便是通过这座岛,将拉让江下游的许多支流连接起来,以便通向拉佬和沐胶。

12岁随父岛上谋生

黄丽华是生长在7个女儿中,在“七仙女”的家庭中,她排行老四,还有两位兄弟。

她如何来到这座偏远的岛上定居和生活,是令人深感兴趣的事,尤其是这岛虽然另有几家华人居住和做生意,然而,做为一位福州屏南人女性,却能够长期居住于此,确实少见。就让我们听听她的故事﹕丽华是在12岁时,跟随父亲黄振汉赴诗巫伊干江下游海岛:浮罗布鲁依(Pulau Bruit),以诗巫地区的农产品和日常用品与岛上居民做生意。回程时,收购了主要是岛民的鱼获,在诗巫贩卖和批发予小贩。

由于没有孩子愿意随父赴海口谋生,丽华便在小小年纪,与父亲一起到岛上居住。父亲将诗巫农产品带到岛上,她就协助供应给岛民,然后在父亲将海产带回诗巫时,她独自守着他们的屋子。

目前住的屋子,当年就已建造,并进行修建和居住至今。

她说,当年年纪小,虽然经常一人守着屋子,幸好有左邻右舍的马兰诺人照顾,也可以安稳的成长和居住。

买船收购海产

丽华小的时候,父亲黄振汉原在诗巫做杂货生意。他在中街和谐街中间巷,也即今日大众银行(当年福华银行)对面,后期南隆鞋店所在店面原址,开了一间商号为《汉隆》做起生意来。

市区长大的老一辈,都还记得这间店,那是上一世纪60年代的老故事了。

由于人欠欠人,令他生意无以为继,做了几年便放弃了,且开始买船只,走海口收购海产来回做生意。

据悉,他先是在诗巫马克律旧中央市场,除了供应予其他小贩,妻子也在那儿售卖鲜鱼等水产。而几位女儿便推着旧式三轮货车,将来自海口的海鲜,由码头送到市场。

丽华母亲杨廷卿,福州古田人,59岁就过世了。

父亲原是白花河居民,生意做不成,便买船做乡镇的杂货买卖,兼收购鱼产。

嫁马兰诺夫育6儿女

当年,他们居住在诗巫和平路,黄丽华在中华小学读了6年的书便不再读,并在年幼跟随父亲到海岛生活。

她便一直在那儿生活,并与岛上马兰诺渔民结婚,生下5男1女,从此便长居这个岛,不再离开。

她自称,家庭都在这里,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,所以便不再离开。偶而去到外地,返回诗巫省亲是必然的事。

黄丽华的丈夫,拉萨宾哈志佐威(Razak bin Haji Johwi)已经过世,原是岛上渔民,由于嫁予马兰诺回教徒,她也自然成为他们的一份子。孩子们目前散布各地,不过,逢年过节或假日,都会返回家乡团聚。

与家人联系密切

黄丽华离开诗巫老家已久,偶而也会返乡探望姐妹们和兄弟。

目前,居住在诗巫的大姐丽云,曾是诗巫少见的女性罗里车驾驶人和载送货品。她后来在距离诗巫50哩的实兰沟路边摊开了“三合兴”咖啡店,做过路客的生意。后来,在诗巫游泳池开面摊做起干盘面来。

二姐丽如在中央市场为商贩。

与丽华同年纪的双胞胎三姐丽娟(已去世)。排第5的妹妹丽琼也已去世。老六丽琪,也是在中央市场卖杂货。小妹丽清则是在保险公司工作。两位兄弟,华钟在澳洲,华统住在诗巫。

据妹妹丽琪忆述,父亲早年是使用小舢舨,俗称Kotak船做生意,然来才改成较大型的船只。

父亲一趟由诗巫赴海口,都要花费至少12个钟头,除了当年船只速度慢,行船不易,或许沿途也会停泊一些甘榜做生意。

他一趟赴布鲁依岛,一般都会停留至少两个星期,一边供应岛民生活必须品,一边也收购渔获。

今日交通更加方便,通讯也非常普遍和方便,她与姐妹们多有通过电话连系。每逢开斋节,姐妹们都会考虑赴海口向她贺节。

海岛特产亚答水

拉让江海口的这座布鲁依岛,今日的发展步伐加快了,多个甘榜都可见到小型饮食中心,预料这些是由当局开发的小生意模式。

亦有小型市场的出现,供应日常必须品,方便岛民,甚至连油站都已在岛上开设,提供汽油服务。

这个岛,与十年前所见,有了很大的改变。虽然说仍然是小甘榜林立,不过,生活倒也相对轻松。当地一些具创业精神的居民,早已开设了民宿。

过去,交通上的阻碍,电力供应不足,都造成了这些地点的成长瓶颈。这座岛上也由于地理环境,依然有不少的棕榈树,也有岛民制作亚答糖,和独一无二的亚答水(Air Sedap),新鲜可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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