艺坛撷英
   
远远大过潮剧,这样做在行内真地“破格”。有感于对方求师之诚,只好答应收王世瑶为徒。潮剧团离开杭州时,王世瑶也随蔡锦坤到南京、南昌、广州等地演出,一直跟随蔡锦坤学艺四个多月,学到了不少东西。蔡锦坤与王传淞因此而结下了深有感触厚的友谊,传为一段梨园佳话。
陈泽楷
  提起郑小霞,相信喜欢潮剧的人会联想到潮剧舞台上六月飞雪的窦娥、温柔如水的金花、美丽善良的白玉凤、舐犊情深的窦姬等人物。的确,被誉为潮剧第二代“五朵金花”之一的郑小霞,是潮剧青衣行当佼佼者,从艺以来扮演的一个个熠熠生辉的艺术形象,成为海内外观众心中难以磨灭的经典,定格在潮剧艺术长廊之中。
  自讨“苦”,陆丰妹子学潮剧
  从汕尾陆丰黄金海岸线走出来的郑小霞,自小听惯海韵潮声,凭着海的灵气,十多岁时已出落得袅袅婷婷,聪明灵秀,是学校的文宣活跃分子,对艺术有着美好憧憬。
  1976年,文艺事业迎来发展的春天,久负盛名的汕头戏曲学校在潮汕各地的招生受到众多少男少女的“热捧”。郑小霞在数以千计的考生中一路闯关,成为12名幸运儿之一,被戏校吸收为潮剧表演专业学生,开启了她与艺术同行的岁月。
  “梨园有路勤为径,艺海无涯苦作舟”。初进戏校的郑小霞,首先面临的是语言关。众所周知,潮剧发音以潮州方言为主,讲究标准规范、字正腔圆,这对操着一口陆丰“乡音”的郑小霞无疑是一道屏障。那段日子,郑小霞就像牙牙学语的孩童,重新学起潮州话,每天跟着老师练发音、学潮剧。当时戏校刚复办,条件很苦,校址就设在与汕头市区一海相望的石山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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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小霞常常天刚拂晓便一个人跑到山坡上,对着大海练声、吊嗓,寒暑不更,风雨不改。湛蓝的大海,映照着她练功时的身姿;空旷的山壁,回荡着她悦耳的嗓音。
   冲过语言关,继而又接受行当的挑战。在戏校,郑小霞学青衣行。青衣亦称“乌衫”,是潮剧一大行当,重唱工,表演讲究端正大方,多扮演饱经沧桑、命运蹬蹭的悲剧女子,戏谚云:“小生擎白扇,乌衫目汁滴”。从小无忧无虑的郑小霞是家中“娇女”,开始怎么也找不到青衣那种“苦”的感觉。在老师的启发下,她效仿古典女子的言谈行止,揣摩青衣的气质神韵,观察妇女在苦难面前的情绪反应,单是一声“苦”字的特色拉腔,便要反复练上百千遍,以求余音袅绕,达到未出场已先声慑人的效果。
   求艺三载,风光旖旎的石峰上,留下郑小霞密密前行的青春脚印;千百个日子,见证着她在艺术上一步步的成长。在戏校王志龙、林柳青、杨江全等老师的调教下,郑小霞从一块玉璞逐渐成器,初具清脆甜润、轻柔婉转的唱腔,以及朴实自然、细腻含情的表演,在校时饰演了教学剧目《大难陈三》中的黄五娘以及《芦林会》中的庞三娘。
  演艺精,赢得潮剧“金花”名
   1979年,郑小霞毕业进入广东潮剧院三团,出道未满一年,便以首本戏《三篙恨》一炮打响。该剧说的是明朝年间,曹娥江山洪成灾,民女白玉凤被大水冲走, 恶人黄金龙将她救起,为夺取她的百宝箱又连续三篙将她打落江中。白玉凤死里逃生,不料又与黄金龙成了夫妻,再次身陷险境……
   剧中,郑小霞向观众展现了传统的青衣唱腔和规整稳重的表演台风,将秉性纯良的白玉凤身处险境时浑不知觉、被害时柔弱无助的情景,刻画得入情入理。尤其是白玉凤落水被救后演唱的《昏沉沉》唱段清澈纯净,如明月初照深山;祭奠恩兄江良时演唱的《祭江》则幽怨凝咽,似孤鸿凌空哀鸣。时任潮剧院副院长的郑文风看完《三篙恨》后,欣喜地说:“又一个姚璇秋的胚子出来了!”郑文风是公认的潮剧“伯乐”,有善于发现人才的雪亮眼睛,他将初出茅庐的郑小霞与剧种代表姚璇秋相提并论,足见对郑小霞艺术潜力的看好。
  翌年,广东潮剧院举办青年演员会演比赛。作曲家马飞根据郑小霞的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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