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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香兰,祖籍中国山东省,1947年生于朝鲜,1967年从朝鲜平壤国立艺术大学毕业后回到中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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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她一直潜心研究和学习舞蹈,在1980年由大连文化部门和大连歌舞团承办的第一届全国舞蹈比赛中,她既编又演,舞蹈作品一举拿下创作二等奖。陈香兰的舞蹈才华因此在舞蹈界初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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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之后的时间里,她创作了两部大型舞剧及百余个舞蹈作品,担任吉林省第一部自编自演的大型舞剧《人参女》总编导,获首届文华奖;担任大型舞剧《长白山天池的传说》总编导,获首届全国舞剧观摩演出五项优秀奖,多次担任各种综合性大型文艺晚会总导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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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褪去一身光环,接过尚在亏损的学校
陈香兰曾经有很多光环,资料简介中每一个名头都很耀眼,吉林省歌舞剧院艺术学校教授、国家一级编导、全国第五次文学艺术界代表大会代表,吉林省归国华侨联合会常委等等,她说“我那时是愉快的,是受宠的,有人认可我的舞蹈,有人认可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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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3年正值非典时期,陈香兰褪去一身光环,接过了吉林省歌舞剧院艺术学校,并决定留在吉林。从艺术家变成一个教育者,在这个特殊的年份里,她完成了角色的转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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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校窘迫的地方太多,校址迁了又迁,换了又换,最初在长春市平安街省文化厅的一个服装仓库,陈香兰说“推开门进去,第一印象就是很狼狈,房间湿潮,墙上斑驳的全是散落的霉菌点,旁边连着的排练厅,地面的土都是高低不平的,连地板都没有,当时觉得孩子们很伟大,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学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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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她就拿着政府拨款的几万元钱,然后又卖掉了文化厅给她的高职楼开始凑钱装修,迁了数次,直到现在才算是安定下来。只不过到现在都是一直在租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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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, 她与学生们不仅一起学习,生活,还参加了许多商演,情况好转许多。“一个人要想执着的去做某件事,路和机会就会有,庆幸我坚持下来了。”陈香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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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每一个舞姿都值得尊重,每一种艺术都值得致敬。
她与这个学校的合同是“十年之约”,现在69岁的她在这个学校的时间早就超过十年,而这个学校的生苗也有些特殊,“这里大多是一些离异家庭、留守家庭里的孩子,父母双全的不多,学习成绩理想的不多。大多数生苗都是我们去动员来的。”谈到学校里的孩子,陈香兰说的特别多,哽咽的次数也很多,采访刚开始就遇上她流的频繁却又猝不及防的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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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我们才知道她的感性因为她无儿无女。“我就是光棍一个” “我的孩子因为我的难产而夭折了,那时开始我对生孩子就带有恐惧感,加上丈夫因癌过世,所以我孑然一人。”陈香兰说,然后很自然的接受我们惊讶的目光,就好像她已经接受过无数人向她投来的惊讶,这个年近七十岁,享受过诸多荣誉的舞蹈家的晚年近况任谁也难以想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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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学校的这十几年,带着她的学生以及松花江歌舞团在2008年和2015年两度走进过人民大会堂,并去过水立方,还曾赴美国芝加哥进行演出,获得了许多荣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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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一种舞姿都值得尊重。我们的孩子去哪儿演出都是百排不厌,正是因为出身不是特别好,他们更谦虚更谨慎更听话,没有那些虚无的骄傲。” 这是她对自己学生的评价,说到这些的时候,她挺了挺腰,添了些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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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想守护学生们更久,直到他们长成参天大树。
在他们即将举行的“舞动青春”舞蹈晚会的排练中,陈香兰哭哭笑笑了好多次,她的哭总是默默的,不易察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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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靖楠,一个腰板挺直的小伙子,他说“我曾经在念书的时候学习成绩不理想,不过现在我已经留在松花江歌舞团,并且去过很多地方,演过很丰富的角色,获得了许多荣誉,在学校走过叛逆,现在成为了一个优秀的舞蹈演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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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校里有很多学生都是陈香兰一手带大的,我们也在观看这些舞蹈节目中发出了许多赞叹,在排练中,69岁的她披着围巾,个子矮小,站在朝气蓬勃的队伍里,为他们纠正舞姿,领着他们摆弄扇面,虽眉眼低垂,但神态里写满了欣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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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着之前的学生去当舞蹈老师,看着他们飞得更高走得更远,去了更高的平台,我就知足了。”陈香兰欣慰的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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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晚上八点排练才结束,她赶紧起身张罗孩子们去吃饭。我们走出吉歌艺校,她出来送我们,没说太多话,走的很慢,但眼神中满是对学生们的期许,是那样的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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